Phoenix_Ruby🦄

乌武死忠在此…好棒好棒www

Dithyrambist:

原作：排球

CP：乌武（乌养系心x武田一铁）

我就是来卖安利的

01 Yesterday once more

 

已经过去的才是昨日。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。

乌养系心坐在收银台后翻看着漫画。尽管眼前的故事题材新颖、节奏明快，可他却是无法提起半分兴致。总觉得这其中还差了点什么。像是有一层半透明的薄纸阻在中间，他站在一侧，能看见不远处有一个模糊的轮廓知名不具。纸页上还留有新鲜油墨的气息。可所有的热情与感动传到他那儿时，却已被过滤干净，什么都不剩下。

代沟从不会因为时间推移而消失。只要你还活着，你就一直在走。并且总有人走在前面。现实与虚构的差异往往血淋淋，从小看到大的漫画也许还在连载，可你从10岁变成了20岁，而对方永远都还是小学生。

乌养系心合上书，点了一支烟。吐出的雾气把房间上空变得灰蒙蒙。

这是他的今日，他的昨日，他之后的每一日。人生的颜色自学生时代终结的那刻起就变得黯淡无光。像是被掷出后却垂直坠落的纸飞机，再飘忽的轨迹也只是垂死挣扎。他朝着与梦想南辕北辙的方向狂奔而去，然后摔了一跤，只得在名为坂之下的商店落地生根。清晨务农，白天看店，晚上喝酒无所事事，可能一生就将这么过去。也许正是因为如此，老妈才会催他在30岁之前就成家立业，一改这颓废。

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来。他掐灭烟头，站起了身。他实在想象不出是谁在这个点打来。或许是供货商，或许是老同学，或许两者都不对。

“请问是坂之下商店的乌养君吗？”

那是他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声音。年轻而清亮。语气又里隐隐透着些紧张。也许是因为他晃神太久，对方此时又补充了一句，“如果打错了的话非常抱歉……”

“是我。”乌养系心答道。

“那打扰了，我是乌野高校现排球社的顾问武田一铁。”

听到排球的瞬间，他蹙了蹙眉。

“顾问老师，找我有什么事？”

对方仿佛下定决心似的，深吸了一口气，“我想邀请您来当教练。虽然有些冒昧，但是请原谅我在私下有调查过您的事情。您的母校是乌野，当时也是排球社的社员……”

“再加上乌养的这个名号对吧。”他出声打断了对方，果不其然，听筒的另一头陷入了沉默。看来是猜中了。

“不仅仅是如此，乌养君在点评对手时总是一针见血，在大学时期也经常指导后辈……”

“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，但是有一件事我先说明。我是绝对不会去当教练的。”尤其还是那个地方。那个他将青春里最美好的一段时光奉献出去的地方。

“如果是那样的话，抱歉打扰了。”声音停顿了一下，“可是我不会放弃的。改日我会亲自来拜访。”那一瞬间，乌养系心仿佛看到了对方坚定的眼神，尽管他们彼此都素未谋面。不过他可以想象出对方是一个怎样的人……年轻男老师。应该还算纤细。大概是教文科的吧。可能还戴眼镜？恩，非常有可能。

他继续应付了几句，随后挂断了电话。他坐回椅子上，打了个哈欠，决定再看一本漫画。反正他的人生也就将这样度过，不会再有什么波澜了。

可惜，再过不久，乌养系心就将推翻自己的这个结论。

因为对方在他的世界掀起一阵飓风，引起化学变化。

Fin.

02 粘着系男子的纠缠不休

    

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瞧一个人的毅力。尤其对方还是一名教师的时候。

那个身影又出现了。明明是心急火燎地赶到商店，却在门口先偷偷摸摸地张望。若不是识得他的正身，那团毛茸茸的黑色卷发乍一看还真让人以为是什么灵异现象。大概最近商店生意的不景气，那个家伙也要负起一点责任来吧。

“又是你吗？”“是的！还是我！”

这样的对话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。乌养系心坐在收银台后表现得兴致缺缺，而另一头的武田一铁则是一脸正色，从握紧的双拳看得出他有些局促不安，但镜片后的那双眼睛却是快要放出光来，真挚到令人心虚。说辞贴切，态度诚恳，教授现代文的专长被用至极限，倘若稍一犹豫的话，人就会被他说服。大概优秀的教师就是那种生物吧。时时刻刻都把学生放在第一位，明明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人，却还是为了排球部的“那群孩子”四处奔波。

“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没有兴趣。”干脆利落的回绝。

“对不起，我今天就打扰到这儿。我还会再来的。”依旧不死心的眼神。

象征性地抬手挥了挥，乌养系心看着武田一铁离去的背影，叹了口气。一时之间周围变得好安静。掌心处正空荡荡，轻轻摩挲，凹凸不平的薄茧铭刻了某段已经逝去的时光。好像一切都重新回来了。偌大的排球馆还是记忆里的模样，空气中飘散着萨隆巴斯的味道，似曾相识的热血令人振奋得难以入眠。学生时代，一旦结束，连念出这个词口腔里都带着苦涩的味道。母校、青春、蔷薇色的高中生活，形形色色的蠢事与荣耀同在。不想回去，并不是讨厌那个地方，只是因为太爱了啊。

突然就有些羡慕起老师来了。

平凡无奇的周四，在他到来为止。兴许是放学后还有会议，等到武田气喘吁吁地跑到商店已是临近吃晚饭的时间。脸颊微红，额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，半黑框眼镜的约束总让那个人看起来有些呆板的可爱。在学生中应该挺有人气吧。

乌养给他倒了杯水，对方谢过后一饮而尽，似乎刚才真的是一口气跑来的。不管何时，拼尽全力做事的人总是耀眼的。他们之中或许有人有一些傻，效果甚微仍孜孜不倦，但这从不影响旁人的注目与敬意。心无旁骛的人啊，是会创造日月同辉的奇迹的。武田一铁不为别的。今天也是来邀请乌养系心去做教练的。

“你很缠人耶！老师。”

“……是的，那是我唯一的长处。”

滴水穿石，说的是个积少成多的时间问题。然而大千世界纷繁复杂，真正按部就班发展的少之又少。醒悟也分两种，一种是像乌龟爬啊爬，黄花菜都凉；另一种便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型的顿悟。毅力固然可感化人，但给个刺激物，扔个催化剂，才能让化学反应加速进行。

“说到7、8年前，正好你也在学校打排球，或许见过他吧？”

“……喂。”被人戳中了。

“你在故意激我吗？”乌养系心上前扯住了武田一铁的衣服，后者呜哇啊啊地就开始一个劲地道歉。“你很明显地在刺激我！以为我会上钩吗？几点开始练习？啊——”上扬尾音的怒吼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。

怎么就这样向眼前的人妥协了呢？是被毅力感化了吗？是因为放不下多年之前的遗憾吗？是因为想实现垃圾场的对决吗？不清楚。乌养系心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热。心脏砰砰地加快跳动速度，干渴的喉咙好想大声地再吼上几句。

自己是完败了啊。现代文老师现在看起来很是幸福，单纯的像个孩子，张大嘴巴，激动得欲言又止，欢喜之色溢于言表。他承认自己看得有一瞬间的晃神。什么嘛，老师也会露出这种表情啊。明明彼此都是一个成年人了。

乌养系心回屋换了件衣服，出来时对方还是一副四周开着小花的精神状态。不知为何，突然就起了捉弄一下对方的念头。“我说老师啊，你搞不好是粘着系男子哦？”

“诶？”似乎武田一下子没反应过来。

“把那副眼镜摘掉是什么样子，我很好奇呢。”乌养系心走上前去，然后在完成这次无心之举后陷入了沉默，徒留视线模糊的对方局促不安。

“怎、怎么了？”

“没什么。老师你还是一直戴着吧。”又默默地为对方把眼镜戴回去。乌养系心尴尬地转身，刷地一下打开商店门，开始猛走。然后听到身后武田一铁一路小跑着追上的脚步声，嘴里还追问着刚才的恶作剧，“等等，教练。……难道摘掉后也会显得很老土吗？”

“不。”乌养系心停下脚步，回过头来。夕阳为不远处的对方打上一层柔和的光晕。

“被那群孩子们看到的话，我或许会嫉妒。老师。”

 

 

03 薰衣草与烟

在学校期间乌养系心被禁止吸烟。

可是人有三急，这烟瘾上来的时候，也同样坐立不安。再加上乌野排球部攻击力高，速攻一来一往节奏飞快，他在一旁只能咬紧牙关看得心急火燎。

不得不说，有时候成人的自制力还不如未成年人。泽村大地是个好队长，实在忍不住的乌养系心给对方交代了下，就准备开溜去厕所抽烟了。初犯的喜悦总是最记忆犹新，成功过了一次后，人便想再次尝试。

无奈沾在衣服上的烟味一时之间很难消掉。乌养系心突然想起了家中的那瓶薰衣草清香剂，决定以后去排球社的时候都带上。如此一来，难题便轻松解决。事实证明那是个屡试不爽的方法。可惜好景不长，没过多久，他就遇上了老师。

武田一铁是个看似文弱但观察异常敏锐的人。某日下午乌养系心在从厕所归来的途中，正巧遇到迎面走来的老师，对方与他说了几句之后，便眯起了眼。

“教练刚才是去吸烟了吧。”

对方脸上的笑容尚且温和，黑色眼镜也依旧呆板可爱，可乌养他还是心虚得不行。

“闻得出来吗？”

“恩，薰衣草的味道。和那个时候一样呢。”

不知道该回答什么的乌养系心点了点头，对方却是在口袋里翻找着什么。

“给。”

“这是什么？”他接过武田递来的东西。

“薄荷糖。你下次烟瘾又犯的时候就吃一粒，虽然可能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，但是我想应该能至少分散下注意力。毕竟吸烟有害健康。”

“……老师啊。”乌养系心叹了口气，“你讨厌吸烟的人吗？”

“诶、为什么这么问。”

“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。”他笑了，“能告诉我答案吗，武田老师。”

“不讨厌。”意料之外的，对方回答得斩钉截铁，黑色眼睛里满是认真。“但是我更希望乌养能够戒烟。”

排球教练看着眼前那个比自己稍矮一些的人欲言欲止，半晌，把糖放进了口袋里。“我知道了。我们走吧，老师。那群孩子在等我们。”

“好的。”武田一铁跟上身旁人的步伐，试探性地询问，“所以教练你是准备戒烟了吗？”

“恩，大概吧。”乌养系心回答得漫不经心，“不过我不是为了我自己。”

“诶？”

“必须好好报答一下老师薄荷糖的恩情才行。”

 

 

Fin.